2014年3月14日 星期五

釋弘大師談雷

  吳泰帶來了一大盤炒牛肉,跟兩壺可口的可樂,他自己是不吃牛肉的人。
  但釋弘吃,還吃得很多。
  「蕭衍出家同泰寺,民眾花了一億把他贖回來。現在你只靠一盤牛肉就打動了我。」
  「我出不起那個錢,你也不是梁武帝那個雞八人。」
  「但你卻特地花了這盤肉,來引出一個已經力不從心的人。」
  「拜託,阿鴻,我們需要你。」
  吳泰凝視著面無表情的釋弘,他忽然發現這是一個很GAY的動作。
  「艦收是一個人玩的遊戲,多了我,或是少了我,都沒有分別。」
  「你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嗎?」
  「神祭,跟海外艦實裝。」
  「若你真正對遊戲心死,你就不會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
  「也許我不是心死,只是釋懷了。」
  可樂是喝不醉的,但吳泰卻寧可釋弘說的全是酒後戲言。
  「記得有人說過,賭局裡沒有真正的瀟灑賭客。我們參加都只是為了錢。」
  「是的,這是博弈心理學的主張。在遊戲裡沒有完全置勝負於心外的玩家,反之現實生活亦然,在超脫悟道,或是被徹底踐踏為奶油麵包前,人只會重複得失心作祟的循環。」
  「所以是不是艦隊收藏裡,也不會有真正看淡一切的玩家,包括你也在內?」
  釋弘沉默。
  「你會教別人保持平靜跟豁達,不過是想幫人分擔一點你的痛苦。」
  「我沒這麼偉大。」
  回答很果斷,也很消極。
  「但你確實是盞明燈,是你替我做出榛名,還有讓中村完成了全圖鑑。」
  「那只是種迷信,艦娘是個只有機率與數值的遊戲,我的建議只是碰巧遇上正確的表單。只要用正確的搭配跟數字的計算,春季的出海,即使沒有我在也無所謂。」
  「噯呀,聽這回答,你確實不是明燈了。你寧可教一個沒有大和的胖子怎麼放寬心,卻不願意幫更多的提督獲得信濃。」
  其實吳泰也不知道春海域會給些甚麼,但他總得把話說得聳動點,才能有機會說服人。 
  「我只教他怎麼面對大型建造,春季海域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是不是因為你至今還忘不了矢矧?」
  「可惜我早就有矢矧了。」


  阿鴻收藏著很多掛軸,有些是他自己寫的,有些是買會場set附的。
  他隨手攤開一幅,上頭的東西吳泰好像也認識。 
  客中愁損催寒夕,夕寒催損愁中客。
  門掩月黃昏,昏黃月掩門。
  翠衾孤擁醉,醉擁孤衾翠。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
  「納蘭元述?」
  「靠杯,納蘭元述是黃飛鴻二裡面李連杰演的那個啦。這是清代詞家,納蘭性德填的回文作品。」
  「醒莫更多情,情多更莫醒。」
  吳泰認得這句話,高中有關回文的教材裡就有這一句。  
  「如果我真的死心了,你就讓我待在這裡。而如果我真的還有情,那我是不是更不應該醒?」
  「……是在說三小。你就這麼不想回鎮守府嗎。」
  「呵呵。」
  「想想你的榛名。」
  「她只是個清純的ㄅ子。」
  「那跟你結婚的北上呢。」
  「結完婚放置囉。」
  「夕立跟陽炎怎麼辦。」
  「等級夠了啦。」
  「雷。」
  不是電。
  是雷。
  壓抑不見得是壞事,少打槍的人往往在床上比那些華爾街之狼更持久,他懂得這道理。
  但在驅逐艦雷的面前,很少有人能壓抑。
  「還記得秋天的E4,就是她陪我過的。」
  「你把她放在隊伍?」
  「不是,是這張圖。

  「你總算還記得一艘船。」
  「也許不只是一艘船。她是我一開始最喜歡的驅逐艦,在夕立改二之前。」 
  「但支撐你渡過那場狂風貓雨的,是雷。」
  「是的。」
  真實故事,有大約一周左右,幾個提督半夜都在看著這張圖發呆。
  「我沒有忘記雷,所以我到現在還是醒的。」
  吳泰亮出了鑰匙圈上的塑膠吊飾,是skynet出品的雷。
  「曾經,我想要的每艘船都已經到手。矢矧不一樣,她是第一艘我努力後卻失敗的船。也許年少得志是種大不幸,但誰又願意主動受到這樣的摧折呢。」
  「你現在有矢矧了。」
  「好像是的。」
  「幹,有沒有船是可以說好像的喔。」
  「當我拿到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不是這麼喜歡她了。我對艦娘的熱誠曾幾何時平靜了下來。」
  「所以你不想要船了?」
  「……是。」
   「大和也不想要了?」
  「我沒想過。」
  「秋津丸呢?」
  「可有可無。」
  「Z1,Z3,俾斯麥呢。」
  「……
  
  今天的鎮上很熱鬧。路上不只有情侶,還多出不少胖子。
  魯胖正在客棧前的木桌喝酒,忽然他聽到一聲大喊。
  「開機啦!
  人潮開始奔跑了。
  他看見前頭跑著一個他似乎認識的人。
  不可能,那人不會是大師。

  除非他刮了鬍子。
  
  秋天時,流行過一篇網路文章,叫做雷給提督的一封信。
  雷不會寫信給提督說她不想當成魚礁。
  那雷究竟是甚麼?
  「雷就是雷,船,也還是船。
  這故事告訴我們,只要雷還在,艦收就永遠都有明天。
  但5-5一開,我們他媽的就全都沒有未來。
  戰艦レ級最強最讚惹。

釋弘大師甚麼都沒談

  瀑布。
  在憑空想像與各種世界奇觀紀錄片巧妙地拍攝下,魯胖向來以為瀑布就是稀哩嘩啦的水幕直直飛跌而下,氣勢萬鈞的撞擊深不見底的潭面。
  所以在他看見那段如老年人尿尿般抖著,隨時可能斷掉的細流時,心裡著實失望了。
  「不是每條水都必定要澎湃。萬仞峰跟千丈淵被人憧憬,有時並不是本質誘人,只是稀少造就了價值而已。我們人豈非也像這流水,福禍得失全依在地勢上,再高再深的去處,也從來都沒改變過這道理。」
  「大師是指,艦收的得失也依在運勢上,所以只求自己盡善,不為那些自己無力企及的事情煩憂?」
  「是的,水沒有煩憂,人卻有點負擔太重了。」
  「您不是水,怎知道水沒有煩憂呢。」
  「幹恁娘,水是有腦袋逆。」
  禪師很少走出寺門,但今天特別。
  今天艦隊收藏維修。
  三月十四日是個飽含意義的節日,撇開與肥宅無關的情人節,這天有三倍的伏,跟艦收首度的實質海外艦改版。
  這天也是魯胖要離開的日子。
  「短短的兩周,我從大師身上學到很多。」
  「慚愧的是,我始終沒能幫施主建出想要的船。」
  「老實說,我昨晚偷看了您的圖鑑,裏頭不只沒有大和,連抽筋丸也沒有。」
  禪師微笑。
  釋弘壓根不是個禪師,也不是個忘世高人,但起碼這笑容是真的。
  他的鬍子也是真的。


  一艘船,一段緣分,一個遊戲,兩條不同的路途。
  蜿蜒山路上,崎嶇世情中,謝幕的演員從石階走下。
  「船的多與少不能象徵人的喜怒哀樂,當著眼點放在完成圖鑑時,新船就只是距離終點更近的一格長度,但如果是真正的有所喜愛,那當你得到時,就已經是終點。」
  「大師您已經到終點了?」
  「我早已超過終點了。」
  有高低落差還背對著說話真是非常的酷,建議各位在不摔倒的前提下試試看。
  

  送走魯胖,踏回寺門,陳豪與陳柏正收拾著行李要走,一個要回老家結婚,一個要回老家攻讀研究所,一夕之間,這齣戲彷彿腰斬似的所有人都急著要下台領演出費了。
  「你聽說過真空成形嗎,大師?」
  陳柏臨走前,問了這個問題。
  「沒讀過設計,只聽過但不清楚。」
  「我讀過設計,但是根本不知道怎麼寫,顆顆。」
  「即使這樣你依舊考上了。」
  「對壓,所以我在想,人知道的事情多少,是不是有時候也不影響結果。」
  「好像是的。」
  「大師你有時候好像總是想太多了,艦收不過是個遊戲。」
  這討論沒有繼續下去。
  等維修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等維修的時候。
  寺裡只剩下一個人。 
  「我想不只艦收,人生也只是個遊戲。」
  他若有所思地告訴自己。
  點開許久沒有出擊的艦收,滑鼠上的手遲疑了。
  釋弘平均每天遠征二十八次,卻只有二十二的出擊數,很多場次還是活動間打上來的。
  也許那些看似豁達的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PAD
  寺裏頭平時是沒有wifi的,但此刻信號燈卻亮著。
  「我認識的朋友裡,只有你辦了3G。」
  「這一說,好像其他人都很窮似的。好啦,中村先生是真的很窮我知道。」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吳泰。
  「你是來借手抽水北歐的嗎。」
  「是有點想,但比起那個,下個月有春季海域。」
  「我知道。」
  「一個人是不是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不快樂?」
  「呵呵,也許是的。」

  釋弘忽然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而且是很久沒醒過的醉。

2014年3月12日 星期三

釋弘大師今天沒登場

  寫著「今日截止」四字的燈亮起,公佈欄前的肥宅們一哄而散。
  十七排伺服器滿員,十七排的心碎。
  空氣中殘留著汗臭跟幹意,很濃。
  「好問題,這世界上真的有艦收這遊戲嗎。」
  中村喃喃自語的看著手裡的剩籤,想當然是沒抽中。
  「你不是元帥當得正開心嗎。」
  「沒辦法,全圖鑑之後人總會變得有點閒。幫別人抽帳號,順便湊熱鬧,沒甚麼不好。」
  「是沒甚麼不好,但我也不知道好在哪裡。」
  「好在我他媽有帳號玩,真爽。」
  正在啃地瓜球的吳泰聽完後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怎會交到這種朋友的。
  「這種話都能講出來,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
  「其實我最近常常在想,艦收是不是真有這麼紅,不然怎麼會每天大家跪在這裡擠窄門?吳先生,你怎麼看。」
  「哈,我又不是那個沒帳號玩的,所以我們是該去我那兒慶祝一下有帳號玩。」
  他們都笑了。
  這是種默契,王八蛋的默契。
  
  
  吳泰的屋子裡有雷神,一整盒雷神。
  慶祝向來都只是吃東西的藉口,但這藉口卻總是管用。
  「我以為這東西根本不存在世界上。」
  中村有點愣住,雷神的包裝有種神秘的力量正對他挑釁著。
  「但它就在這裡。」
  「這道理跟艦收有點像,有些東西水漲船高的速度還真是難讓人恭維。」
  「一片二十九,吃完記得給點感想。」
  兩人各咬了一大口,共同感想是巧克力有些甜。
  世界上很多東西都要放進嘴裡,才會知道原來沒這麼夢幻的。
  對那些搶到艦收的玩家而言,或許艦收也並非這麼魅力無限的東西。
  「雷神一定必須好吃,艦收也一定必須要好玩。」
  這是中村的感想。
  「你這樣不是跟鼎土的護航廚一樣了嗎。」
  「是啊,人在心理上的自我防衛機制是很重的,我們時常必須合理化自己的每個動作。物以稀為貴是一檔事,但稀少的東西卻不一定真的是你所需。所以為什麼護航廚他媽的必須是護航廚,就是因為他們告訴自己,現狀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們真正需要的。」
  「即使被學姊當成垃圾。」
  「沒錯,人們會把那解釋成一種愛情的試煉。」
  「即使被學妹打槍,獨自睡在火車站前的麥當勞過夜。」
  「我想學妹會打你槍,也是為你著想才痛下決定。」
  「即使你他媽根本是個智障。」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個他媽低能兒的,當然也不需要,至少你得保有一點對自己的信心,至於事情怎麼解釋,那說真的不是別人要煩惱的範疇。撇開強迫自己喜歡的心理,只從加入門檻來說的話,確實,沒玩過艦收也不能知道自己的興趣多深厚,簡單的東西能給你多少愉快是個問題,但要是這東西從沒來到你手上,那到底要怎麼說喜歡不喜歡,也就無法去感受了。」
  中村隨手打開了角落的電腦螢幕,秘書艦是大鳳。
  「我就知道你會說大鳳。」
  「這個原理叫做:你其實沒這麼喜歡大鳳。」
  「中村,你真的很變態。」
  「怎麼了,我又沒說我想用雕撸她還是prpr,這只是個方便解說的媒介。」
  「真是有夠方便的。(小並感)」
  「那只好這樣啦。」
  於是秘書艦換成了大和,最強最讚der大和。
  「幹,機八人。」
  「假設今天我缺一艘船當然那是開玩笑的,你覺得我對她的熱情會增還是減。」
  「中村,你明明知道我打開始就不喜歡大鳳。」
  「所以我才拿大和給你看。」 
  「我等她等了半年,甚至買了超合金魂。你很清楚。」
  「是啊,比起去年八月,你更I她惹。」
  「而且她是竹達。」
  吳泰滑了兩下手機螢幕,亮出了桌布,是個笑得很燦爛的桐乃。
  「這他媽的很重要?」
  「這他媽就是重點。」
  「之前你沒有大和,卻想要大和。現在你沒有大鳳,卻也不想要大鳳?」 
  「NO~我跟你這種整天想幹裝甲空母的人不一樣。」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能去審視自己對事物的需求。但或多或少,我們都也踏在盲目的自我價值觀裡,不斷告訴著自己,甚麼是想要的。」
  「是人都會這樣,沒甚麼誰對誰錯,只分誰開心跟誰難過,當然難過的不是我。」
  遠端已經連上了,吳泰的秘書艦也是大和。
  「於是這種不明究理就只是想要船的失心瘋會持續到告段落為止,然後最後發現自己他媽的並不這麼喜歡這艘船。又或許根本不會發現,於是鼎土繼續好好吃。當然這也好,人的夢最忌諱半醒的那種,睡回去也不是,醒過來又折騰。」
  「噯呀,這就像你對金剛的感情一樣。還有你說的是段落,這種事情從來不能說了結的。」
  中村免不住苦笑,倒抽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故事裡自己少不了一份,但被戳中時心裡卻仍是這麼的……仆街呀。
  「但有時候這種心情,卻不一定是不愛了。」
  「又要說鄭少秋是吧。」
  「他到底愛不愛著沈殿霞。」
  「拜託,我連那是誰都不認識。」
  「那葉小釵,究竟愛不愛蕭竹盈?」
  這答案夠明顯了。
  「這叫我想起一個人。」
  「我前幾天剛去看過阿鴻。」
  「但他今天卻不在這裡。」
  兩人沉默,今天已是三月接近中旬。
  有些事情,偏偏不該想起來的。
  吳泰若有所思地打開窗戶,颳了個滿堂秋風。
  「隨著時間的過去,有些人會短暫或是長久的醒悟,也有人在挫折中妥協,逐漸的圓滑下來。王國維認為人的三大境界,從望盡天涯路開始,之後衣帶漸寬終不悔,最後歸於燈火闌珊處。但偏偏,燈火闌珊處再逢那人時,有些人的心卻已經死了。」
  「你是說阿鴻與矢矧?」
  中村嘆氣,轉過身就離開,他沒有沒再說話,甚至連巧克力錢都沒付就走了。

  真是個雜碎。

2014年3月10日 星期一

釋弘大師談魚礁戰法

  春雨悄悄澆著,來的是雨,卻還不是春。
  灰濛濛的天空連著山,放眼望去盡是衰頹景色。  
  蕭山敗草孤墳,墳前的人靜立著,手裡幾株無力挺直的黃花像在風中搖晃的蟾蜍,隨時都要凋零。風雨總是無情,冷冷的一吹,花瓣便連著碎裂的心給颳落在地。
  中村先生正打算蹲下撿起花,卻看見有一叢鮮豔的花束朝他走來。
  墳前一個人,花束後也一個人。小小的一束花,卻彷彿將這世界的色彩給劃了開來。
  釋弘。
  他來的時候就像打手槍時忽然敲門的家人,你永遠預不見這個人甚麼時候會來到。
  釋弘微笑著,說道:「你來了。」
  中村道:「我來了。」
  釋弘道:「你不應該來的,今天豪冷喔。」
  中村點頭道:「但你知道我非來不可。」
  釋弘感慨道:「還記得上次你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色。」
  中村搖搖頭,笑道:「但當時下的並不是雨,而是貓。」
  釋弘道:「所以你才不撐傘。」
  中村平淡說道:「雨沒有貓可怕。」
  貓!艦收的玩家都知道,貓絕對不只是動物這麼單純的東西。
  釋弘會意了甚麼,問道:「你這次打算沉多少艘船?」  
  天又更暗了點。
 
  夜深。魯胖買了鹽酥雞回來,在屋裡坐著跟禪師一起看辛普森家族。
  「大師,那人從早上開始就待在外頭快經過半天了,好像條狗啊。」
  「他不是狗,就算是,他也是頭藏獒,因為他有最強最讚der大和。」
  「好猛喔。」
  「但他卻不猛。」
  「他不想要大和,還是他anti竹達?」
  「一個人在完成圖鑑的時候,有許多事情都會變得不再重要的。」
  魯胖怔住了,自己確實只差一步就要完成圖鑑,再往前,也許他就已是個死人。
  死肥宅!
  「所以他才會離開艦隊這麼久,獨自在外面發楞。」
  「是的,當人少了艦收的動力,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浪費在無意義的思考上。甚至去寫一些狗屁倒灶的網路專欄打發時間。」
  「聽起來真恐怖。」
  「沒錯,施主萬萬不可也成為一個無聊的人。」
  禪師喝了一口可樂,許多往日的思緒也跟著二氧化碳氣泡一同冒了上來。
  了解一件無聊的事,豈非不是自己也隨著枯燥了。
  「那麼這個無聊的人,怎麼不待在家裡打手槍,要特地跑來這裡罰站?」
  「掃墓。」
  「但現在才只是三月。」
  「他四月是不會出門的,因為有活動海域。一個全圖鑑的人,只能在有新船時短暫的擁有遊戲的目的,以及自我意識。」
  其實艦收的日常很無聊,自由到一種鬆軟無力的程度,但活動一來又密度太高。
  「他來掃誰的墓?」
  「驅逐艦的墓,五十艘驅逐艦。」
  魯胖沒有再問下去。當一個提督沉的船不是一艘或兩艘,那他就不是個低玩,而是個……魚礁玩家。
  「施主,這回換我問你了。對你而言,魚礁是甚麼?」
  「魚礁是一個不應該有的玩法。」
  「所以魚礁,是個系統臭蟲或疏失,或是遊戲內不正常的運作方式嗎?」
  「大師,那就像社會不允許殺人,但是殺人這件事情本身卻沒有違反生物的動作規則,同樣艦收這遊戲內沒有阻止魚礁玩法,但是製造魚礁卻是不允許的一件事。」
  魯胖講得很慷慨激昂,他也不清楚自己身為肥宅怎麼會這麼有正義感的。
  「生物的規則是物競天擇,如果魚礁有生命,出生在一個強敵環伺的世界裡,還能成功茁壯,那她就不再是魚礁,而是中之王。我有個朋友讓雷在5-3奮戰到15等,最後終於正式錄取,這樣是一般的魚礁太弱,還是她身為魚礁太強呢。」
  「打開始就不該當成魚礁用吧,把生物界的規則用在艦娘身上,那真是太侮蔑她們了。」 
  「那麼,我們換個角度說,假設今天有個人,為了活動省資源或是導航,加上不想大破撤退,所以用了魚礁戰法。」
  禪師沒再說下去,這本來就是一件大家都知道,卻又不能提起的事。
  不敢提起。
  「我想那是純粹的魚礁。」
  「是的,這是物質層面的魚礁。如果施主面前的資源不夠,魚礁又偏偏是你唯一的出路,那我想這世界沒有給你太多選擇的從容。不是每個人都能笑笑地放下活動限定船。想想最強最讚der大和,一次的錯失,將會是超過半年的奮鬥與摧折。」
  聽到大和兩字時,魯胖倒抽了一口很長的氣。
  「……也許我也會為了大和,而使用魚礁。」
  「施主不用感到愧疚,人看起來會是簡單動搖的生物,只是因為我們常把自己的立場預設得太自以為高明。拿外頭淋雨的中村先生為例,他也曾經以為自己並不會使用魚礁。」
  「但是他用了?」
  「為了大和,他一次用了二十五個魚礁。」
  其中還包含三艘文月。
  「至少他得到了。」
  「他沒有,當時沒有。他輸了夏季海域,在一個還沒有人知道魚礁的時代,他輸給了他自己。」
  不重視艦娘生命的人,又為什麼會獨自在墳前淋雨?魯胖看著自己的電腦螢幕,上頭有一頁正要解體的驅逐艦,他有些不忍,至少他就從來沒想像過要失去任何一隻艦娘,即使是一等也一樣。
  「你說他沉了五十艘。」
  「他還用魚礁打通了5-3,跟做了幾次轟沉檢證。也許他的檢證只是種對自己的諷刺,魚礁是你用過一次便無法揮別的記號,正是一步江湖無盡期。到最後,他對於艦娘的轟沉麻痺了,也許打一開始那艘文月的轟沉是一齣悲劇,但之後的船卻記不清楚了,從此之後,他的五十,是五十齣悲劇,還是一個數字?」
  「數字。」
  「為什麼是數字。」
  「因為他已經記不得沉沒的是哪些船。」
  「好像是的。所以他哀悼的不是艦娘的失去,對他而言,那就像解體跟近代化改修般的,只是從系統上消失後有沒有留下東西罷了。」
  外頭的雨越加滂沱,一眼望去,只有模糊的遠山輪廓,消融在回憶無法觸及的夜裡。
  「人消失了總會留下點東西,轟沉不就與犬死無異了嗎,再說改修跟解體也是會變回一般女孩的啊。」
  「那如果轟沉,也不過是拋棄身上裝備跳海求生呢。我想有時候,玩家都把太多美好的事物寄託在艦娘身上,但這就是二次元,在這裡似乎沒有醜惡的人性與痛苦,但反而言之,最美好的想像與腦補,也只是來自於肥宅心裡最深重的私慾投影。」
  魯胖嘆氣。
  「所以對中村先生而言,魚礁既不是活物,也沒有神靈,究竟是甚麼讓他難受了?」
  「我沒問過他,但我想魚礁是一種玩家態度的反映。是的,我們本身的想法就代表了魚礁。使用魚礁是我們的決定,而不得不使用魚礁,也都是來自我們的軟弱。中村先生在那之後便奮發向上,終於由魚礁入道,成了一代艦收高手,卻也因為魚礁,心裡始終有個疙瘩。那代表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他輸了,所以他錯了,這是他的魚礁。每個人只要顧好自己的魚礁就已經很充分了,別人的魚礁,其實我們管不著。」
  「那大師您對魚礁的看法呢?」
  「魚礁就只是魚礁,它不會是曉響雷電島風雪風,正如陳豪的屄與你要的屄不同,再多的魚礁也不能影響我的判斷。氮素夕立豪口I。」
  別人的夕立,當然也不是你的夕立。
  「原來大師也早就預設要替魚礁辯護了。」
  「是啊。所以施主不用盡信,只要記得守護好自己的船,別讓它們成為魚礁就可以了」

  「但是別人的大和,也依然是最強最讚惹。」
  說話的是中村先生。
  「靠邀,你不是在假掰淋雨自以為文青喔!」
  「吃屎,我在等你敷完面膜逛夜市好嗎,D能兒!」
  「幹,誰叫你不敲門啦!」



2014年3月9日 星期日

釋弘大師談肛門管

  春雨悄悄澆著,來的是雨,卻還不是春。
  灰濛濛的天空連著山,放眼望去盡是衰頹景色。  
  蕭山敗草孤墳,墳前的人靜立著,手裡幾株無力挺直的黃花像在風中搖晃的蟾蜍,隨時都要凋零。風雨總是無情,冷冷的一吹,花瓣便連著碎裂的心給颳落在地。
  中村先生正打算蹲下撿起花,卻看見有一叢鮮豔的花束朝他走來。
  墳前一個人,花束後也一個人。小小的一束花,卻彷彿將這世界的色彩給劃了開來。
  釋弘。
  他來的時候就像打手槍時忽然敲門的家人,你永遠預不見這個人甚麼時候會來到。
  釋弘微笑著,說道:「你來了。」
  中村道:「我來了。」
  釋弘道:「你不應該來的,今天豪冷喔。」
  中村點頭道:「但你知道我非來不可。」
  釋弘感慨道:「還記得上次你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色。」
  中村搖搖頭,笑道:「但當時下的並不是雨,而是貓。」
  釋弘道:「所以你才不撐傘。」
  中村平淡說道:「雨沒有貓可怕。」
  貓!艦收的玩家都知道,貓絕對不只是動物這麼單純的東西。
  釋弘會意了甚麼,問道:「你這次打算沉多少艘船?」  
  天又更暗了點。
 
  夜深。魯胖買了鹽酥雞回來,在屋裡坐著跟禪師一起看辛普森家族。
  「大師,那人從早上開始就待在外頭快經過半天了,好像條狗啊。」
  「他不是狗,就算是,他也是頭藏獒,因為他有最強最讚der大和。」
  「好猛喔。」
  「但他卻不猛。」
  「他不想要大和,還是他anti竹達?」
  「一個人在完成圖鑑的時候,有許多事情都會變得不再重要的。」
  魯胖怔住了,自己確實只差一步就要完成圖鑑,再往前,也許他就已是個死人。
  死肥宅!
  「所以他才會離開艦隊這麼久,獨自在外面發楞。」
  「是的,當人少了艦收的動力,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浪費在無意義的思考上。甚至去寫一些狗屁倒灶的網路專欄打發時間。」
  「聽起來真恐怖。」
  「沒錯,施主萬萬不可也成為一個無聊的人。」
  禪師喝了一口可樂,許多往日的思緒也跟著二氧化碳氣泡一同冒了上來。
  了解一件無聊的事,豈非不是自己也隨著枯燥了。
  「那麼這個無聊的人,怎麼不待在家裡打手槍,要特地跑來這裡罰站?」
  「掃墓。」
  「但現在才只是三月。」
  「他四月是不會出門的,因為有活動海域。一個全圖鑑的人,只能在有新船時短暫的擁有遊戲的目的,以及自我意識。」
  其實艦收的日常很無聊,自由到一種鬆軟無力的程度,但活動一來又密度太高。
  「他來掃誰的墓?」
  「驅逐艦的墓,五十艘驅逐艦。」
  魯胖沒有再問下去。當一個提督沉的船不是一艘或兩艘,那他就不是個低玩,而是個……肛門管玩家。
  「施主,這回換我問你了。對你而言,肛門管是甚麼?」
  「肛門管是一個不應該有的玩法。」
  「所以肛門管,是個系統臭蟲或疏失,或是遊戲內不正常的運作方式嗎?」
  「大師,那就像社會不允許殺人,但是殺人這件事情本身卻沒有違反生物的動作規則,同樣艦收這遊戲內沒有阻止肛門管玩法,但是製造肛門管卻是不允許的一件事。」
  魯胖講得很慷慨激昂,他也不清楚自己身為肥宅怎麼會這麼有正義感的。
  「生物的規則是物競天擇,如果肛門管有生命,出生在一個強敵環伺的世界裡,還能成功茁壯,那她就不再是肛門管,而是管中之王。我有個朋友讓雷在5-3奮戰到15等,最後終於正式錄取,這樣是一般的肛門管太弱,還是她身為肛門管太強呢。」
  「打開始就不該當成肛門管用吧,把生物界的規則用在艦娘身上,那真是太侮蔑她們了。」 
  「那麼,我們換個角度說,假設今天有個人,為了活動省資源或是導航,加上不想大破撤退,所以用了肛門管。」
  禪師沒再說下去,這本來就是一件大家都知道,卻又不能提起的事。
  不敢提起。
  「我想那是純粹的肛門管。」
  「是的,這是物質層面的肛門管。如果施主面前的資源不夠,肛門管又偏偏是你唯一的出路,那我想這世界沒有給你太多選擇的從容。不是每個人都能笑笑地放下活動限定船。想想最強最讚der大和,一次的錯失,將會是超過半年的奮鬥與摧折。」
  聽到大和兩字時,魯胖倒抽了一口很長的氣。
  「……也許我也會為了大和,而使用肛門管。」
  「施主不用感到愧疚,人看起來會是簡單動搖的生物,只是因為我們常把自己的立場預設得太自以為高明。拿外頭淋雨的中村先生為例,他也曾經以為自己並不會使用肛門管。」
  「但是他用了?」
  「為了大和,他一次用了二十五個肛門管。」
  其中還包含三艘文月。
  「至少他得到了。」
  「他沒有,當時沒有。他輸了夏季海域,在一個還沒有人知道肛門管的時代,他輸給了他自己。」
  不重視艦娘生命的人,又為什麼會獨自在墳前淋雨?魯胖看著自己的電腦螢幕,上頭有一頁正要解體的驅逐艦,他有些不忍,至少他就從來沒想像過要失去任何一隻艦娘,即使是一等也一樣。
  「你說他沉了五十艘。」
  「他還用肛門管打通了5-3,跟做了幾次轟沉檢證。也許他的檢證只是種對自己的諷刺,肛門管是你用過一次便無法揮別的記號,正是一步江湖無盡期。到最後,他對於艦娘的轟沉麻痺了,也許打一開始那艘文月的轟沉是一齣悲劇,但之後的船卻記不清楚了,從此之後,他的五十,是五十齣悲劇,還是一個數字?」
  「數字。」
  「為什麼是數字。」
  「因為他已經記不得沉沒的是哪些船。」
  「好像是的。所以他哀悼的不是艦娘的失去,對他而言,那就像解體跟近代化改修般的,只是從系統上消失後有沒有留下東西罷了。」
  外頭的雨越加滂沱,一眼望去,只有模糊的遠山輪廓,消融在回憶無法觸及的夜裡。
  「人消失了總會留下點東西,轟沉不就與犬死無異了嗎,再說改修跟解體也是會變回一般女孩的啊。」
  「那如果轟沉,也不過是拋棄身上裝備跳海求生呢。我想有時候,玩家都把太多美好的事物寄託在艦娘身上,但這就是二次元,在這裡似乎沒有醜惡的人性與痛苦,但反而言之,最美好的想像與腦補,也只是來自於肥宅心裡最深重的私慾投影。」
  魯胖嘆氣。
  「所以對中村先生而言,肛門管既不是活物,也沒有神靈,究竟是甚麼讓他難受了?」
  「我沒問過他,但我想肛門管是一種玩家態度的反映。是的,我們就是肛門管。使用肛門管是我們的決定,而不得不使用肛門管,也都是來自我們的軟弱。中村先生在那之後便奮發向上,終於由肛門管入道,成了一代艦收高手,卻也因為肛門管,心裡始終有個疙瘩。那代表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他輸了,所以他錯了,這是他的肛門管。每個人只要顧好自己的肛門管就已經很充分了,別人的肛門管,其實我們管不著。」
  「那大師您對肛門管的看法呢?」
  「肛門管就只是肛門管,它不會是曉響雷電島風雪風,正如陳豪的屄與你要的屄不同,再多的肛門管,也不能影響我的判斷。氮素夕立豪口I。」
  別人的夕立,當然也不是你的夕立。
  「原來大師也早就預設要替肛門管辯護了。」
  「是啊。所以施主不用盡信,只要記得守護好自己的船,別讓它們成為肛門管就可以了」

  「但是別人的大和,也依然是最強最讚惹。」
  說話的是中村先生。
  「靠邀,你不是在假掰淋雨自以為文青喔!」
  「吃屎,我在等你敷完面膜逛夜市好嗎,D能兒!」
  「幹,誰叫你不敲門啦!」


釋弘大師談雷巡與EYE

  魯胖正嚼著雞腿堡,咖滋咖滋的生菜,咖滋咖滋的肉排。
  草枝上攀著螳螂,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著。
  螳螂正嚼著蟑螂,咖滋咖滋的翅膀,咖滋咖滋的腹腔。
  兩雙眼對上,都覺得對方吃的東西很是噁心。
  「在西方,螳螂因為捕食的姿勢也被叫做祈禱蟲。只是螳螂不朝上帝求甚麼,牠只靠自己的鐮爪活下去。」
  剛替花澆過水的禪師朝著螳螂深深一鞠躬,從地上撿起了十塊錢。
  「獵人跟祈禱,聽起來不太協調。」
  「祈禱不一定都是發自和諧與善良,更多的時候只是為了一點自我的利益,像是祈禱長門不要打驅逐,或是祈禱雷巡不要往下射同一隻。」
  「大師說過艦收只有實質運氣,禱告又是向誰禱告?」
  「田中P。」
  這傢伙在Comptiq20141月號把自己萌化的那張圖真是嚇死我了。
  「他是神嗎?」
  「比較像是開賭場的。我們則是流連忘返的賭客,身上總帶著一兩只迷信的幸運兔腳,禱告羅盤別轉歪,禱告誰誰誰能改二,禱告夜間攻擊機快點實裝。有些是當下的需求,有些是對遊戲的遠景,但是玩家生活在遊戲的框架內,確實挺有看老天臉色吃飯的意味,但田中P是會有回應的老天,他確實把雷巡改強了。田中P只要在雜誌上提到他喜歡甚麼,環境馬上就會有改動,他設計了這塊自然,所以他主宰艦收的自然定理。」
  這是八月初的事情,在那之前雷巡還不能靠甲標的開場殺人,一改便飛天。
  「大師只提雷巡,而不提航戰與重巡等等,是起分別心了?」
  「是的,我喜歡雷巡。還有幹恁娘就說過我就不是出家人吼。」
  「因為雷巡強,所以才喜歡嗎?」
  「或許吧,我跟北上結婚惹,呵呵。」
  所以大和最強最讚惹。
  「讓性能決定使用與否的遊戲,未免有些悲傷。」
  「話不盡然是這樣,確實用喜歡的船玩遊戲是種態度跟理想,但是眼前有事倍功半的路卻放著不走,難道唯有苦行才能證愛,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太苛薄了?強的船值得投資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她們必然是功臣,有功則賞,難道就不是愛嗎。如果飛龍等於愛,加賀等於主流,蒼龍等於轟沉,那麼這樣對喜巴夫岳父真是太不尊重了。硬是對愛與性能作區別,是底B兒的行為。我們不底B,不守護二次元。」
  「那麼您是怎麼分辨愛與不愛的?」
  「艦收裡很少談EYE與不EYE,更多時候我們談要與不要。世界上的道理很難用隻字片語就解釋清楚,但是如果要我講出I與廚之間要如何抉擇,那麼這裡必須說,真正能完全靠著愛好來玩遊戲的人太少,也太難。對我們凡夫俗子而言,只能取一個折衷,施主可曾聽過:我想要船。」
  I want ship.
  「我想要船?」
  「新船。施主可記得現在是幾月?」
  「三月。」
  「下個月呢?」
  「四月。」
  「是的,山雨欲來風滿樓,三月的新海域與外國艦實裝後,活動就要來了。施主不妨說說,打活動需要甚麼?」
  「資源,水桶,各種船艦各兩隻,高低速戰艦各兩隻,潛水艦滿五。」
  「施主剛剛,可曾提到半個愛字?」
  「沒有。」
  愛宕不算。
  「那麼在施主剛剛說的船裡頭,可有討厭的隊員?」
  「沒有。」
  仔細想想,這遊戲還真是沒有讓人討厭的船。
  「施主可聽過一句話,叫做:我不是蘿莉控,只是喜歡的剛好都是小女生。我的解讀是,先喜歡小女生,才喜歡幼小的個體。但太醜的小女生不要,所以你只挑萌的喜歡,挑萌的小女生喜歡。艦收也是這個道理,你挑強的喜歡,挑強的萌船喜歡。愛與廚其實本來就在一體的,只是眾生眼裡常常有廚就看不見愛,眼裡有愛則想摒棄廚。其實能愛能廚,才是為人中庸的理想境界。先有好的艦隊讓你隨便打隨便贏,你喜歡的船才能得一個方便的空間長大。先把驅逐艦練滿的玩家畢竟不多,第一頁全是戰艦空母也未必是無情人。如果施主仍舊不好釋懷,那不妨跟著我唸一次十七字艦收靜心語:我不是主流廚,只是喜歡的剛好都比較強。」
  
   
  「所以大和大鳳最讚最強惹。」
  說話的是螳螂,牠一早剛點出了八小時跟六小時四十分。
   

2014年3月7日 星期五

釋弘大師談秋雲

  如果收看本節目能幫助您提升艦收實力並且您閒錢太多,歡迎少抽幾單位,點以上連結當凱子。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伏啊。



  魯胖早起刷完牙後,第一件事就是洗褲子。
  負責掃地的打工仔陳豪,正看著他的糗樣呆笑。
  「有甚麼好笑的。」
  「我只是笑你思春夢遺,而我卻每個禮拜都至少有兩次屄可以幹。」
  我要特別說明一下,這情節是虛構的,現實中並不存在,所以不要問我作品裡的人物分別象徵或是影射甚麼,完全沒有這回事的。
  「嗯,是很夠好笑。」
  「我有屄可幹,施主卻沒屄可幹,為什麼施主還能坦然呢?」
  「因為你的屄不是我要的屄,而即使你的屄是我要的屄,那也不是我的屄,所以我只能想著要替你高興,而不該動了脾氣。」
  這下反倒是陳豪困惑了。他向來認為自己不是個太駑鈍的人,但卻也一時分不出屄之間到底有甚麼差別。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看過我馬子的屄嗎?」
  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個鬼打牆的結論,但魯胖卻早已沒了身影。


  席墊上放著丹丹漢堡,兩份。
  禪師正在寫毛筆字,紙上是個大大的「秋」。
  「施主請坐,一份是給你的。」
  「黑糖麻糬?」
  「是的,人要勇於嘗試新的事物。然後等等記得付錢。有個姓王的還欠我賭債兩百塊。」
  據說打賭的是小鋸鱷三天內能不能進化。
  「原來大師也記帳?」
  「只記帳,不計障,後面這個障是障礙的障。」
  這裡指的並非先天性的身體不便,而是後天培養而成的腦功能缺陷。
  「敢問此話何解?」
  「就像施主剛剛從容應對陳豪的態度,不與智障算得失。」
  「大師從剛剛就在了?」
  「其實我只是懶得說話,呵呵。冒昧一問,施主昨夜可是夢見了大和?」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真有這回事,只是筆者通常都夢見墨西哥或哥倫比亞毒梟。
  「唉,夢裡不只有大和,還結了婚,生了子,水桶萬貫,艦娘滿堂。白頭偕老,老年時沒有高血壓跟糖尿病,女兒皆孝順,且CV都是竹達彩奈。」
  「然後?」  
  「然後我就射了。醒時連鼠輸送都還沒回來。」
  禪師倒抽了一口氣,不是感慨人生,是他發現自己忘記點遠征。
  「又或者不只是施主的大和,在這裡的你我,也不過是古舊旅店裡黃粱鍋旁那位書生的夢裡過客。施主與陳豪發的無非都是春,但春對於人,卻常常被弄得太夢幻了,所以朱敦儒詞中寫: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如秋雲。比起春,秋總是更討我喜歡一點。」
  魯胖看著紙上大大的秋字,墨跡還沒有乾,他忽然間意會到甚麼,笑了。
  「我喜歡秋雲wwwwwww
  「是的,大家都喜歡秋雲,雜コラ界的霸者,在妙高與筑摩尚為了瑜亮情結拚得你死我活之際,秋雲卻以新銳之姿拔得頭籌,所以小蝦米能搏大鯨魚,驅逐艦的優點,從此又多了一項美談。
  「但大師剛剛說人情薄如秋雲,這聽起來總讓人有些難過,是隱喻秋雲雖有人氣,卻只是透過改圖素材受到歡迎,難免諷刺嗎?」
  真正的大師總會給你例子,最棒的例子。
  「施主看完這張圖就知道,秋雲不薄,秋雲很濃厚。以景時物寄託情是種本能的習慣,所以花謝葉落的秋天時常給人悲傷的情懷。舉例來說,秋風秋雨愁煞人,秋瑾的故事我不清楚施主是否知曉,她的故事就有很多秋,很多哀傷的秋,秋在心上成了愁,很不快樂。但是秋雲不一樣,她給了我們快樂,她是個不同的秋。很多東西是該多有些不同的形象,像是阿秋大肥鵝,那是快樂的秋,快樂的肥,它們可以幫助你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它們快樂,那你也能快樂。至於施主說的真愛與否,那又牽扯到泛靈觀與同理心的部分,要等再一陣子才好談了。但我可以先說,秋雲不諷刺,她諷刺人。」
  「像隼鷹與大諷中,那種蓋過卯月跟長波銀框掉落的諷刺?」
  卯月真的很吵。
  「不是,諷刺在於,秋雲是個繪師,但卻沒有太多繪師知道秋雲,即使她很稱職。」
  「也許是因為秋雲不具備傳統的萌要素,跟掉落太稀有?」
  「哎呀,沒玩過這遊戲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這艘船吧,呵呵,笑笑就好,別太在意。很多事情都能一笑置之,秋雲就是這種能幫助你重新上緊發條的好船。」
  「所以大師認為,重要的事情是笑?」

  「幹北七喔,是錢啦。」

2014年3月4日 星期二

釋弘大師談隼鷹與大鳳

我今天跟大鳳結婚好爽喔。
  二位數的燃料,二位數的鋼材,還是沒有大和。
  出擊畫面上擺著三隻幾近滿等的潛水艦,平常的她們如果不是在偷油,就是在偷油的路上。
  「算了,今天先不偷油,休息吧。」
  魯胖關上筆電,就正好和庭院裡那坨毛茸茸的「東西」對上了眼。有隻很肥的松鼠拖著半塊吃剩的麵包,好奇的望著他。
  「別這樣,小傢伙,我沒要搶那個吃啊。」
  松鼠的眼裡打轉著光芒,魯胖的心也竄過一股暖流,放下電腦多接觸戶外,果然是有收穫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淒厲的長嘯破空,十支銳利的尖爪已經牢牢釘在松鼠柔軟的肉上。
  那是隻個頭不大的猛禽,但魯胖卻震懾於那雙使人不寒而慄的野獸目光。
  「不可啊RRRRR!」
  黃泉酆都,利爪送行。冷眼一扯,松鼠血肉與腸臟便噴濺了出來。
  「吱吱!(啊啊啊啊啊啊!)」
  遲了,遲了。食物鏈下的松鼠默默倒落黃沙,仰天的眼,是最後一滴無言的淚。
  夕陽下淒艷的血花盛開,開的卻是生命將盡時的無奈。
  「吱吱,吱吱吱吱。(有一天,我一定要用偷來的廚餘開一間麵包店。)」
  回不去的路上,回不去的背影,回不去的──瑞凡。


  整個晚上,魯胖都在歇斯底里的喊著「不可啊」。
  「啊囉哈……?施主你還好嗎。最近看霹靂布袋戲看到抓狂的人不少,要發瘋拜託不要在這裡發瘋,也許說出來,會比較能釋懷。」
  「大師,有松鼠想偷剩菜,結果被鳥給吃掉了RRRRRRR。」
  「喔嗚……施主可曾聽過Circle of life?」
 
  「謝謝大師,艾爾頓強讓我的人跟屁眼都舒緩多了。」
  「好吧,既然施主與這隻鷂子有緣,今天就來說說大諷。」
  「大鳳?」
  「諷刺的諷,大諷。」
  「鷂子跟艦娘怎會有關呢?」
  請不要念成窯子跟艦娘,那樣會跟鈴谷有關,她一定有在偷賣。(確信)
  「這就得從頭說起,施主剛剛看到的鼠,有幾隻?」
  「一隻。」
  「十三號任務,鼠輸送作戰,需求要有幾艘船。」
  註:北方鼠輸五隻,需要三罐。
  「六隻。」
  「是的,所以牠任務失敗了。」
  「您別開我玩笑,一個是遊戲一個是自然生態啊。」
  「但是牠確實被吃掉了。鼠被鷂子給吃掉的過程,跟鼠輸送給隼鷹吃掉的建造過程相去並不遠。施主可知道,鷂子是小型的鷹,而隼鷹在空母尺寸中雖屬大型,遊戲裡的分類卻是輕空母。艦收的隼鷹,就像施主看見的鷂子。大自然用肉眼所看不見的方法運作著,艦收亦是同樣。」
  「大師您是指,Kancolle is life?」
  「Kancolee is Nature, and GO IS GOD.現在我們可以說大諷了。先說個故事,智者莊子去拜訪在梁國當宰相的惠子,惠子敲怕莊子搶他飯碗,氮素莊子對惠子說:有隻鳳凰飛過南海,看見一隻ㄇㄊ鷹叼著死老鼠。ㄇㄊ鷹嗆牠:尼ㄅ准搶。惠子就被嗆爆惹。」
  「厄,但是貓頭鷹跟鷂子不同目。」
  「ㄅ知道啦,我又不是三類組。這故事告訴我們,不要怕隼鷹搶走大鳳的機率。鳳與其他鳥類吃的東西並不相同,牠只吃乾淨的燃料,跟最純的鋁土。鳳就是鳳,牠是高貴的鳥,鳳翔乃世界首艘空母,而瑞鳳的格納庫更是被譽為空母第一屄。但妙的不只如此,這篇寓言,語出《莊子.秋水》,後來的人們把秋水借代成澄澈的水,以及劍。古時用劍,今日用艦。」
  很滿意的唬爛之後,禪師倒了半杯酒,朝窗外一招,馬上就有隻鷂子飛了進來,ㄏ一ㄚ哈ㄏ一ㄚ哈的叫,霸氣外漏,非俗世物。
  「大師,您養鷂子?」
  「我養隼鷹。四十九等。四時酒等,故每日已佳釀相待。我不會因為大鳳造不出來而討厭隼鷹,我相信在table裡面,每艘船都有自己的定位,而因為一艘大鳳,搞得每艘空母都不愉快,實在是有失鳳原本的美好,所以大鳳,也就成了大諷刺。」
  魯胖恍然大悟,跪得五體投地滿心拜服。
  「大師不愧是大師,竟能不因大鳳機率貶低輕空母與秋津丸。」
  禪師忽然轉頭把喝剩的酒瓶整罐砸在魯胖頭上。 
  「幹恁娘我就是沒秋津丸啦,大鳳洗殺洨啦!」
  大諷就是大大的諷刺,大發就是大大的發Q。

2014年3月3日 星期一

釋弘大師談島風

  釋弘不只很少刮鬍子,他也沒有午睡的習慣,因為過中午後才是他的起床時間。
  等到他睡得飽足滿意後醒來,魯胖也把下一艘大和的鋼材湊齊了。
  「大師,這裡是六千鋼。」
  「施主的帳號嚴重缺鋼,也真是苦了這趟大造無常。」
  「經過大師提點,我已釋懷許多。早上摸了摸金剛,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
  其實真要找人生出路,就不該摸艦娘,應該多摸摸菊石化石。
  「那是好事,施主你要幾號餐?」
  「幾號餐?」
  「我要訂丹丹漢堡。」
  通常是五號餐,實際上也是五號餐。。
  「您天天吃丹丹嗎,土龍國沒有這等稀世珍味。」
  「看我想不想吃肉囉。」
  「聽起來大師今天心情不錯。」
  「是啊,總算是改完了。」
  「神通?」
  老實說筆者還沒玩過探照燈,都在摸罐子。
  「時雨。」
  「我也喜歡時雨。」
  這世界上很少有人討厭時雨的。
  「對壓,雖然還速夕立比較口I。」
  「您喜歡狗?」
  「是的。秋季海域我是用夕立通過,老實的船跟老實的人都值得珍惜。」
  「因為夕立白值高嗎?」
  禪師笑笑,沒繼續說話。魯胖深怕自己戳中主流廚痛處,連忙想換個風向。
  「不過說數值,島風跟雪風比較好用吧?」
  「當時都沒派上。還記得我在2-4-1第一格就打到島風。那之後卻也都沒用到,ㄅ洗翻。」
  「我以為大師的造詣境界已高到不談愛恨。」
  原來大師也是性情中人。
  「幹,誰跟你說我得道成仙了,只是住這裡地租便宜好嗎。我也沒有全圖鑑。至於島風,我不喜歡,但是也沒有到討厭,該說是人對沒興趣的事物,自然也就沒看法。如果今天是青葉要我說句關於島風的觀點,那我頂多就說:她不是真的這麼夯。」
  「敢問此話何解?」
  「我們當艦人提督是講求數據與實際,用數字分析給施主是最好懂的方式。記得P網排名首位是誰嗎?」
  「島風。」
  「第一隻艦隊收藏黏土人是誰?」
  「島風。」
  筆者有訂赤城喔,快點捐款贊助一下吧。
  「DMM遊戲入口的招牌人物是誰?」
  「也是島風,所以我才不懂大師怎會說她沒這麼夯呢?」
  「施主來找我求的船是?」
  「大和。」
  「結婚排行榜第一名的船是?」
  「榛名。」
  「受到熱烈要求而增加補給語音的非虹框船是?」
  「加賀。」
  其實我朋友裡面最多人結婚的就是加賀,我也有考慮過。(小並感)
  「最狂熱的驅逐艦教團是?」
  「五月雨神教。」
  「最受歡迎的改圖素材驅逐艦是?」
  「秋雲。」
  「這遊戲的主角是誰?」
  「......吹雪?」
  「靠邀,那誰啊。其實我本來想說矢矧。」
  「大師您被鬼附身了嗎。」
  「Now, tell me where is the fucking Shimakaze.
  (簡譯:快告訴我那他媽的島風在哪裡。) 
  魯胖有些被震懾到,他忽然發現自己也沒有訂島風FIGMA
  「但是照大師先前的說法,可能是因為島風不難取得,所以才會生了輕蔑之心?」
  「本非真心,又何來親暱生狎侮。確實島風是個商標,也是大量自稱有愛同人作家明明沒看過船點水都能畫得挺有神韻的一艘船,她是個八股科考的必考題材,但在結婚意願裡僅佔了0.7趴,約是馬英九的十三分之一支持率。也許施主明眼,0.7相當於天龍的結婚意願比例,但恕我直言,天龍在如今環境中並非作為實戰用途,這樣說來,同樣的數字,是不是慚愧了?我看過很多人入坑,無非是因為島風騷,但除了騷味,這艘貨在速度以外卻是極度的個性匱乏。拿其他性能比較差的ㄌ……老朋友,來說,雖然是垃……落後一些,但卻有著各自吸引人的人格特質,用肥宅的說法,就是屬性。這是希望施主能要重新檢視島風,真心自有出處,我們常常都為了其實沒這麼熱愛的東西而徒勞了。」

  「這番話是循循善誘我該重新檢視自己對大和的需求?」
  「沒有啊,大和最強最讚惹。」 

釋弘大師談榛名與借手

  魯胖在一身冷汗中醒來。
  夢很美,他睡得並不差。可偏偏他夢見的是大和(CV:竹達彩奈)
  他很久沒有在十二點前睡過,也幾乎沒有在天亮前就起床的習慣。窗外的夜將盡,東方的地平線已泛起微光。
  床沿邊不知何時開機的筆電螢幕還亮著,就停在建造的畫面上,淺藍色的get正跳動。
  他很滿懷期待的點了下去。


  古剎古香,竹林竹籬,禪師就站在鏽跡斑斑的老鐘下。
  「大師早安。這裡的日出好早。」  
  「山上的日出時間與都市並無異同,只是城市裡的朝陽被鋼筋水泥給遮住了。施主醒的真早。」
  「您每天都這麼早起床敲鐘?」
  「收完早晨遠征就要睡了。輕巡洋艦矢矧曾言,早晨五點是艦收一日的開始,但是在我們的時區,艦收的每日刷新之時實際上卻是早晨四點。顏真卿的《勤學》一詩中寫道: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在我們的時區,三更遠征五更收順便解每日,也是這個道理。矢矧跟顏魯公很有默契,她是艘好船,非常好,相當好,好到不行。另外我懶得敲鐘,買完早餐就要睡惹呵呵。」
  習慣熬夜整晚看新網王跟漫吐的禪師懶得敲鐘唸經,所以平日生活的差事全由兩個小沙彌來打理,一個叫陳柏,另一個叫陳豪,資質雖駑鈍但好差使,倒是沒甚麼好嫌棄的。
  「謝謝大師替我點了建造。」
  「施主三更時就寢,如今天微亮雞正要鳴,是五更。」
  四小時。
  「是。」
  金剛型。
  「但我沒點噴火。」
  麥克風檢查。
  「是。」
  ひえーー
  「施主釋懷了?」
  「SHIT!」
  是金剛。
  「請施主莫怪罪金剛。」
  「沒關係,我有跟金剛結婚。」
  跟金剛結婚並不是甚麼稀奇的事情,平均每十六個提督就有一個與金剛結婚或是最想發金剛。身為P網圖片量第三高,金剛不只是艘船,她還是全民現象。
  「氮素偶喜番榛名。」
  「聽起來大師的榛名,就像十二艘陸奧般,也是有故事的船。」
  「每個人的船都有故事,但榛名不單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故事。」
  「願聞其詳。」
  「我的第一艘高速戰艦,就是榛名。」
  注意,是高速,低速戰艦根本被DMM黑箱用來沖漩渦跟打亂導航用的。
  「因為是第一艘,所以喜歡?」
  「喜歡,也是第一艘。」
  那意氣風發的感覺就像自己被船選上似的。如果可以,筆者下次投胎想開局瑞鶴。
  「蒸蠔。」           
  「不是蒸蠔,是榛名。金剛型是我人生的轉捩點。還記得當時有位道友,缺金剛就跑去買船艦模型折磨自己。當時我還是新米,就已經見到了許多悲歡離合。」
  「原來大師也是火堆裡淬鍊來的。」
  「火堆裡的並不是我。當時我少年得意,一個禮拜內湊齊四傻甚至建出陸奧,聲勢如日中天,功名得意。在世人皆不幸時,我卻有幸能有榛名陪伴,不知羨煞多少屌絲。從那時開始,許多人聞風而來,希望能藉我的手抽出點甚麼。還記得有次,我指點另位一名道友菜單,果真一發400/30/600/30便出榛名。」
  「但大師沒替我做出大和。」
  艦收玩家都超記恨的。
  「施主,6000/3000/6000/3000,資材一百。」
  外國人會用5672這種畸形數字,筆者的大和也是這菜單,僅提供參考。
  「這不就是我平常用的菜單嗎。」
  「是的。差別只在我的指點與那位朋友的抉擇,但這真的有區別嗎?對了,我的長門是受友人慫恿下靠維基菜單出的,那為何我們尊崇個人人品,而非維基的實質數據?五倍真的有鑽石,S評價真的會出矢矧,4-3真的有三分之一進王房嗎?或許冥冥中真有甚麼力量在指引我們,才會讓飯桌上輪流傳馬桶的現象如此頻繁吧。但仔細想想,蒼穹無邊,天若有眼,天真能幫助人有所施為嗎?噗,我看是不行吧wwwwww
  「大師相信艦收除了RL之外,還有肉眼看不見的力量嗎?」


  「還有RJ。幹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