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服務時間:http://ask.fm/CremisiOP
活動海域期間開放call in給阿鴻,您的疑問讓我們為您擴大。
夜深。
夜深。
從燈塔上向港口外眺望而去,黑暗中只有幾盞稀微的漁火在滄海中浮沉。
識鴻看著遠方漆黑的海景已經很久,滿天的星未沉之前,他還不打算闔眼。
多麼難耐的寂靜。
椰樹的葉片像風鈴般來回盪響著,風來了,人也來了。
來的是中村。
「你在演習擺那幾艘等著要結婚的,是想殺人嗎。」
灰頭土臉的中村。
「正常人平均等級有個七八十,就不難贏。」
「如果我打輸了呢。」
「那你就是一個不值得贏的人,如此而已。」
識鴻沒有回頭,繼續看著搖曳的遠燈。
「我聽順仔說了,他說你下山後變得很狂。到處演習欺負新米。」
「至少我不是主動去找他們打演習。」
「因為他們經驗值不夠嗎。」
「因為我懶。」
最簡單,也最有效的理由,就是一個懶字。
「明天後就沒甚麼機會懶了。」
「嚴格說,是今天,不過這也不錯,至少代表你記得明天是甚麼日子。」
「冰赫拉。」
「冰你的懶覺啦。」
識鴻倒抽了一口氣,他其實也不願意這樣的。
「在大湊也已經快一年了,其實我想不到還有甚麼新米可以被欺負。」
「但確實有這種人,還不少。」
「所以你才故意想刺激他們,讓他們寧可在演習挫折,也不要在作戰中後悔。」
「好像是的。雖然我的刺激不一定是真正的出自善意。」
「實在很難想像你也有心魔。」
聽到心魔兩字時,識鴻摸了摸稀疏的鬍渣,想起些甚麼,笑了。
「不只有,還不少。」
「像是你第一艘拿不到的船,矢矧。」
「矢矧只是個扳機,更早之前,我的心就已經滿是火藥了。十二艘陸奧講到最後,只是我造不出長門,苦中作樂的自豪。」
中村開了罐酒遞了過去。識鴻很乾脆的一飲而盡,不只沒有酒意,反而還更加清醒。
「你不醉。」
「喝習慣了,就跟大造一樣。」
「我以為你只是對大鳳很豁達,不是習慣沒有。」
「那是我對大鳳,對抽筋丸,我必須說我很執著。執著的事情太多,反而會忘記自己到底是執著在甚麼,看起來是我在教導人,結果反倒過來,是我教了自己一回。」
酒後是真言,中村也知道,大師其實不是大師。所謂的大師只是忍讓多一秒,心寬多一尺,但這一秒,這一尺,都不足以填進建造的八小時,或是大和的兩百六十三公尺。
「你的意思是,上一季的超級先天形象,全部都是屁嗎。」
「不完全是。詹姆士龐德不存在,中庸之道上也沒有肥宅。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有慾望才參加作戰的,浮沉艦海中,砲身殘存的火星是我們的溫暖,冰冷的鋼板跟RJ的ㄋㄟㄋㄟ,就是我們每夜的歸宿。不曾入世,何來出世。人要是真能斷情,那也不會再打開DMM了。總歸艦收裏頭,是沒有無情人的。一個人,為了不讓他的榛名再受傷,將驅逐艦推出去送死,他的行為是無情,但你能說他無情嗎。」
「我不能說你無情。」
「那麼一個人,名字長得很像吳秦,你能說他無情嗎。」
「我也不能說他無情。」
「那麼一個人,手滑沉了一艘船,你能說他無情嗎。」
「我可以說他低玩。」
「是,但你不能說他無情。肥宅都不是無情的,只是他們的情時常溢出,或是給人造成困擾了。亞里斯多德在尼各馬可倫理學中提到,世上的倫常本來就是在多與少的程度間擺盪著求平衡。艦收玩家要控制的只有心態上的多與少,至於有心跟無心,我發現這實在是太虛無飄渺了。」
遠方的海面漸漸亮了,在魚肚白泛起之前,識鴻打了個哈欠。
「意思是艦就是心。無艦,才能無心。」
「是的。所以我們都還是紅塵浪中的渡舟。因為不可能沒半艘船,最低也會有一台秘書艦。最後,祝你好運。然後別忘記帶傘,因為雨已經要來了。」
「甚麼雨。」
「貓雨。」
語畢,忽然間降下了滂沱驟雨,讓黎明前的視線與網路線都已模糊。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