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6日 星期一

姆咪、智障、猴

距離姆咪蹦蹦跳大賽近了,雖然很難無視這麼蠢的活動,但是畢竟在開學日前一天,身為一個物理上的老師,也只好忍痛替各位由So-net贊助的老師們加油。

學生是神仙,營運是老虎,玩家是狗。

戰鬥好學園某種意義上是教育的失敗,但姆咪上的成功。這款遊戲重新扭轉社會對老師這項行業的認識,從空領18趴的垃圾老害一下變成會用JJ摩擦螢幕取代手指摸頭的猥瑣中年大叔。

 不我並沒有那樣做。

這跟我平常工作時的狀態是相似的。



我在DFO的遊戲用群組裡頭有個其他團的會員,連暱稱都改成姆咪,整天姆咪姆咪叫,還會在半夜闖進語音聊天播放姆咪音效。

多虧這白癡引來另一個專業好老師的臭罵,讓我回憶起了姆咪這個被我塵封在心裡多年的生命課題。

大約距今二十五年前,當我因為太久沒更新部落格而受到抨擊罵殺的時候,為了逃避來自內心的譴責,我流浪到了泰國。在當地,我遇到了人生的第一個真愛(即使她後來死於越戰時埋在水田裡的地雷),以及我的心靈導師。

我的心靈導師姓吳,是個流浪在海外的泰拳師傅,同時也是戰鬥女子學園的玩家(由So-Net贊助)。一個好的老師用話語開導你,但一個真正好的老師,才懂得用行動證明話語。我跟著他學習怎麼摸頭,跟怎麼一次抽出三張四星詩穗,儘管後者我是學不來的,幹。

還記得那是個有點炎熱的五月初,吳老師正在替高腳屋旁養的雞整理羽毛,他向來是個好勝的人,就像他的鬥雞,永遠準備面對下一場拚鬥。

但那天不同,他拿著手機,以一種看破塵世的眼神望著他的學生。 吳老師看看姆咪,再看看我。

吳:「Are you ready?」(譯:你該離開了。)

我聽得出他的語氣,那是知名雙打摔角團體Dx's入場曲的開場白。

我:「You think you can tell us what to do?」(譯:我需要一個離開的理由。)

吳:「因為你已經把你該學的學完了,我把這帳號交給你,只要你跟著喊姆咪是個智障,沒有人會發現你是個跟風圖文作家。」

我:「但我會發現。」

吳:「你不說,誰都不會知道,就像大家都知道姆咪是個智障,卻不知道姆咪為什麼是個智障。」

我:「我以為那是八卦版開始的風潮。」

吳:「不是八卦版把她的台詞翻譯成心動動,日版的沙朵霓也沒有心地壞的猴子可以討厭。所以他們跟台版合作,和自己合作,你們覺得心地壞的猴子姆咪是個笑話,她太強,強到沒有人笑不出來。」

我:「你看得懂日文。」

吳:「我不只看得懂,我還知道我不是Miki Wens,其實很多人錯怪姆咪了,身為一個智障,即使她不是智障,她也必須是智障。」

我:「這話好深。」

吳:「江湖再深,都沒有卡池深;命運再窄,都沒有限定窄。以前我也是不懂的,甚至我也黑姆咪,我真心覺得她是個智障,憑這麼個成天穿著防災頭巾跳來蹦去的傻屄,是怎麼跟我星守班其他的好孩子們攜手並進呢?」

我:「你可以不管她。」

吳:「一粒麥子不死,就只是一粒麥子。但是當姆咪被罵到臭頭,卻會結出許許多多的麥穗來。沒有姆咪,不會有戰女,更甚者,沒有姆咪,就沒有明天。」

我:「你被姆咪洗腦了。」

吳:「聽過罵殺與捧殺嗎?姆咪被罵殺後反而竄紅,是因為她其實並沒有真的如此智障?在我看來,姆咪是不是智障都已經無所謂了,她帶起風潮、流行,甚至是解放。」

我:「莎朵霓不行?」

吳:「莎朵霓不行。她是個好的妹妹,但不是個好的藉口。」

我:「你這說法太玄,萌又怎麼需要藉口呢?」

吳:「我不是在說萌,萌大家都懂,但藉口卻是不大能察覺。姆咪身為智障,只是一個藉口,其實這世界上真正的智障太多了,真正的智障罵不起,於是只好開蜜蜜玩笑。老闆、政府,從同班同學一路到組員同事,哪個不是智障,但你有真正罵過媽的智障嗎?噗,我看是沒有,是沒有吧!」

我:「所以姆咪被罵,是因為她活該?」

吳:「不是活該,而是委曲求全後的突破,想想姆咪如果沒被罵,她就永遠是個手機遊戲的腳色,活在那條線上,隨著遊戲來,隨著遊戲走。但現在的她,是口號,是流行,是現象,反倒那些說他是智障的人替她立起了牌坊,姆咪從此有了Y軸,這Y是真正的Y,不是水龍頭式那種GY的Y,姆咪她變成平面了。而蹦蹦跳則是最後一個完成她的部分。」

我:「你是說,蹦蹦跳是Z軸?」

吳:「不管往上往下,她只要蹦蹦跳,就算是完成了她自己。也許有人會說要你放過蜜蜜,但這正在發生的一切,何嘗不是種殊途同歸呢?回去吧,蹦蹦跳大賽還在等著你。」

我:「我太肥了,跳不動啊。」

吳:「你讓學生一跳八小時,你卻連一分鐘都給不出來。」

我:「但我可以給那些想跳的人很多一分鐘,所以我來業配。」







如果要去參加蹦蹦跳大賽的話,順便宣傳一下朋友的新刊:



竟然是GBF!?這跟戰鬥女子學園也太無關了吧?
別在意了,跟風作家都是這樣的,搞不好我等等就回去寫鹿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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